主题
一日江湖人
蓝汀西西里
本文总字数:1170
八卦掌是一个神秘的江湖门派,没有人知道它的起源在哪里,何时由何人所创,具体由怎样的武功演变而来。只知道,一位名叫董海川的宗师,将这门武功命名为“八卦掌”,让它作为一个正式的武功流派,为世人知晓,并传承至今。
董海川
董海川先生于光绪八年逝世,原葬于北京东直门外小牛房村南,后来其传人将先师之坟迁至京西万安公墓,就地建造纪念堂,中间是董海川墓,按乾、坤、离、坎、兑、巽、震、艮八个方位建成八角形,上面书刻参加修墓人名。
墓冢后面,自左向右排列旧碑四座,墓冢顶部全部覆盖绿色琉璃瓦。整个墓地庄严肃穆,方便后学拜谒。
岳飞
举国闻名的岳飞墓则古朴庄重,墓园古柏交柯,芳草萋萋,更有名联“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镌刻在墓门石柱上。
秦桧、王氏、张俊、万俟卨四个陷害忠良的权奸铸像,在铁栅栏内反剪双手,赤身长跪于岳坟前,千秋万代受世人唾骂。
威继光
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之墓,位于福建永安市小陶镇的戚氏墓园南部路边,早期曾被盗掘,尚存石人、石马多尊。
1987年修复,墓前两侧为石人石马,象征戚继光将军戎马一生,台前嵌碑文两方,分别记载戚继光生平和其墓丘修葺的经过。一说戚继光去世后,从北京至家乡蓬莱,每百里修墓一座坟冢,以示纪念,此墓即传说之一。
萧亲王府的那些故事
肃忠亲王善耆喜好武术,府上养着许多武师,还经常召集这些武师,进行武术表演供自己观看。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嗜好,在董海川由于急着送茶,施展轻功露出“马脚”时,他并没有多加怪罪这个“行为可疑”的武人,反而让他当众表演,此后也对其礼遇有加。
善耆有两个女儿,名气为世人所知。其一是爱新觉罗·显圩,汉名金壁辉,即日本间谍、伪满洲国司令川岛芳子。她由日本浪人川岛浪速抚养,参与了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变等一系列祸国事件,最终以汉奸罪被处决,终年四十一岁。
其二则是爱新觉罗·显琦,汉名金默玉。她是一位思想先进的女性。新中国建国后,她致力于教育事业和中日友好交流活动。文革期间,她因为出身——满清皇室之女、特务川岛芳子的妹妹——而遭到抓捕,入狱长达十五年。虽然生活困难且自身病重,她仍积极面对、辛勤工作,一生保持着乐观的态度,曾上过《鲁豫有约》的节目。2014年,爱新觉罗·显琦病逝,享年九十五岁。
追溯到清代的第一位肃亲王,则是一个在历史题材中经常出现的人物:武肃亲王爱新觉罗·豪格。他是皇太极的长子,一度战功显赫。他与多尔衮是政敌,多尔衮那时支持者多,势力也大,是豪格最强的竞争对手。争夺皇位时豪格略有优势,但由于关键时刻作出错误的决定,导致错失皇位,后因打压而入狱,英年早逝。
三剑客·写作
木剑客,李亮,流浪的蛤蟆
本文总字数:7567
文/木剑客(玄武写作小组导师)
作家们,上课了?
木剑客,原名郑保纯,另有笔名舒飞廉,1974年生,湖北孝感人。编审,副教授,原《今古传奇,武侠版》主编,现于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任教。
我做杂志编辑已经二十年了,由去年开始,又去学校做写作课的教师,这么些年,多半是被作者、同事与同学半真半假地称作老师的。
刚开始是腆着脸,应了,后来,是既叫之,则安之。
有一天我推着自行车去菜场买菜,后面经过求让路的小伙子,大声地叫我“师傅”,我背脊一紧,心却是一宽,心花怒放!——接地气有汗水味的“师傅”,也许才是对我这个中年大叔更好的描绘吧。
我其实,潜意识并不喜欢“老师”这个称谓,它好像是观音菩萨送给唐三藏的紧箍咒,已经在孙悟空如我辈的脑袋上,戴了二十年。
诸侠之师?
那些作家真的都是我培养出来的,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那些坐在教室里,一边玩手机,一边半信半疑地听我讲课消遣的同学们中间,以后会中彩票似的,跳出来90后、00后的作家吗?难道作家不是那些天赋异禀、文曲星下凡,被安排了会讲故事的老祖母,被小学中学的语文老师捧作宝贝,之后就是拳打文学期刊的昏聩主编,脚踢出版社的势利社长的文学天才吗?
给他们上课?
就像一只猴子,想当弼马温,去训练一群天马一样,是上天安排给你的一个黑色幽默吧!
所以首先是努力说服我自己——人家美国就是一个例子。
就像感冒了不要急着去打点滴,少吃抗生素,忧郁症要吃药,心情郁结就去看心理医生一样。想成为演说家如奥巴马,就去上演讲班,想成为作家如海明威,就去上作家班,想去好菜坞编剧本,就听罗伯特·麦基的编剧课,这似乎都已经是常识。
讲科学、求实证的美国人,似乎不太管文学的巫术般的神秘,不相信天降大任于斯人,他们得到的诺贝尔文学奖好像也不少,好莱坞生产出来的故事,也精妙绝伦,看不出来太多斧凿的“匠气”。
起码是刚开始的时候,写作跟学做木匠,跟福特先生的流水线,跟训练橄榄球队,打高尔夫,并无太多的不同,作家们最后要去作法,召唤灵力,但作法的“禹步”,拘灵的咒语,都在传统之中,是可以由老师传授的。
我还同意朱光潜先生的说法。朱光潜先生引孔子的话: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
比诸写作,意思是有的人生而为作家,有的学而成为作家,有的人要经过更艰难的学习,才能成为作家——虽然成为莎士比亚、李白那样的巨匠,这个要待机运命,但成为写作的熟练大匠,却好像能学而至之。
佛家也有这样的观点,有的人这一辈子能修成佛,有的人,将功德转入下辈子,只要努力,总有修成的一天。
朱光潜先生又以学书法来做比喻,说明一般人写字,没有经过学习,差不多都在“疵境”之中;而有一些人刻苦临帖,在书法家指导下,得以“稳境”;之后更有一些人荟萃各家长处,形成自己风格,达到“醇境”;而极少数的人,有学养,有胸襟,以书法夺了天地的造化,而进入“化境”。
这样去比附,按照作文法,由老师指点,有心人,天不负,达到写作的“稳境”与“醇境”也是有可能的。
天马之外,多少马在“疵境”中徘徊,它们最麻烦的地方,就是不愿到马厩之中,接受师傅的调教,而甘愿野马也尘埃也吧!
我这样去想的时候,会鼓起一些勇气,破除掉心中的荒谬之感,硬着头皮去做“主编”,硬着头皮去上课。
也许,运气好的话,我这个“弼马温”,能够将天资足够好的天马挑出来,它们也会因此意识到自己的天分,会有互相的学习、互相的竞争、互相的勉励。
团队其实是很重要的,一份杂志也好,一个班级也好,都提供了一个生气勃勃的场域。
这时候,老师的作用,可能就像柳宗元写的郭橐驼一样,不过是“顺木之天,以致其性尔”。
而万一遇到郭靖那样的蠢小子,我也会假装自己是洪七公,弄出一点降龙十八掌一样的花活来唬一下人?
这时候,天马行空,或者它们中间会有几匹,经过岁月的磨砺,真的变成了龙?
龙生活在异次元的空间里,它们对之前的弼马温怎么看,其实并不重要,对吗?
在背后发声喊:“老弼师傅!”这时候,那个失去了厨会机会的猴子,它也会背心里一紧,猴心里一宽,心花怒放吧。
文/李亮(玄武写作小组导师)
罗伯特·麦基的“故事”神通
李亮,内蒙古包头人,80后武侠作家,北京市作协会员,老舍青年剧作家获奖者。
回顾我迄今为止的写作生涯,大约有三个半人对我起过重大影响。
这次说说最近的这一位——美国人,罗伯特·麦基。
2011年下半年,我陷入到了一个旷日持久的低潮当中。
那时候我刚刚写完《道是无晴》,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写什么。武侠的市场在衰落着,并且其中还掺杂着一些写作之外的人事干扰,令人心力交瘁。
这时候的我已经三十多岁了,看起来少年成名的事儿,终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而经过了《浴火穷途》、《反骨仔》之后,我也许已经把我人生最宝贵的经验都写出去了。
那么我还能写出更好的作品吗?写作还能够改变我的生活吗?我的写作还有意义吗?我还要继续写下去吗?有差不多小半年,我什么都写不出来,我陷入到了对自己的巨大怀疑当中,烦躁、愤怒、沮丧、痛苦,我老婆看在眼里,终于有一天跟我说,你得去学点什么。
“学点什么”?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我还有什么好学的?去学如何写东西?可是写作是如此私人的事情,那些夸夸其谈的“导师”们,又能教给我什么呢?去学如何生活?可是我的生活要是能被普普通通的一堂课、两节课改变,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去学习,即使我并没有去写东西,但我好像也没有时间去干别的。
我老婆不说话,背着我给我报了罗伯特麦基的“故事”培训班。
罗伯特麦基,我知道这个人。好菜坞的编剧大师,他写的《故事》,号称好莱坞的“编剧圣经”。我的书架上就放着这本书,虽然一直都没有看。这个时候,他刚好到北京开办中国的第一期培训班,授课三天,报名费人民币五千元。五千啊,我吭哧吭哧写五万字才能换回来!老头你是来圈钱的吧?
但是已经报了,又能怎么样呢?只好去上吧。那么贵的课,我连一秒钟都舍不得耽搁啊!于是飞快地读完了《故事》作为预习,又在每天的早晨五点半就出门,从北京的东南赶到西北,以保证自己不会迟到。
麦基那年七十一岁,身材高大,须发皆白,可是往台上一站,腰板挺直。台下坐了五百多文学青年,个个眼放贼光,显然多数人听课是假,能借机认识什么大导演、大编剧,混入影视圈,或者混到更高层级才是主要目的。
可是老头完全不给这样的机会,上课规则第一条就是“只许我说,不许你说”。同声传译的耳麦里,从早说到晚,老头几乎是不歇气地讲了下去,下边的人想找人套磁,连嘴都张不开。
他在讲什么呢?他在讲什么是“故事”、“Write the truth”——这最最基本的概念。台下听课的人,即使在强压之下,也终于还是响起了一两句不满的抗议声,这种东西,是不是太简单了?老头你以为我们是白丁吗?我们个个手里都有百十万字的经验了好不好?
老头不管,老头自顾自地把问题抛下来:
你是真的想写故事吗?如果不写故事,你的生活会变得更难吗?你的身体里真的住着一只怪物,如果你不用故事喂饱它,你就无法正常生活吗?你写得深沉、乏味、绝望、混乱,那是你心中的世界的“真相”,还是你为了炫技和逃避?
课堂上忽然安静下来了。忽然有人重重起身,摔门而去。我愣在那里,猛地意识到了这次学习,对我来说的意义。
和许多作者不同之处在于,我从小最擅长的科目就是语文,我从来不会为“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而感到头疼,大学读的也是中文系。多年的学习,让我对小说充满了“崇拜感”和“控制欲”,但却忘记了关于故事的、最本真的“爱”。
我把《反骨仔》写成了自己的一段青春,又把《道是无晴》写得像是机械加工的钢铁工件。我倾尽一切地想把它们写“好”,超级“好”,超越自己能力的“好”,却在不知不觉,忘了我最初到底是为什么要开始写武侠的。
我忘了初中一晚上看完两本《天龙八部》的狂热,忘了大学时反复刷温瑞安全集的激情,忘记了每天在公交车上温习古龙小说的惬意,也忘了我在开始写武侠时,心中的爽快。
接下来的课程,所有的学员,忽然间全都变得肃穆起来。我们这些被稿费、版税、工作、前途,弄得疲惫不堪、野心勃勃的人,终于被他带回到了青年时、少年时。
台上滔滔不绝的那个老头,他一辈子也没有卖出去几个故事,从这个角度讲,也许他真的不是一个有才华的作者吧。可是他现在却站在这里,白发苍苍,怒气冲冲,不知疲惫。
是什么在支撑他?
——是什么支撑着我,走到了这一步?
三天的时间,我一面听着课,一面一直在想着这样的问题,而麦基也一直在努力地敲打着这些问题。
一点一点地,我心头的那层麻木的茧壳,被鲜血淋漓地剥开。
最后的最后,麦基咆哮着。他在说“爱”与“真”,他微微地佝偻着,好像在看着我们每一个人。
“最终,我们都会被生命最后的侮辱击倒,那就是死亡。可是现在我们还活着,所以我们必须找到‘我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在内心追求永恒的安宁,可是外在的世界,却要求我们必须通过变化来求得生存。我们必须‘内外分离’,这就是人类的两难困境——但是在故事中,我们能够实现二者的统一,并找到问题的答案。”
我所在椅子里、心里充满压抑不住的力量,我几乎想马上就跑回家去摊开纸笔、打开电脑,我几乎马上就想把《墓法墓天》全都写完!我的脑袋里面,忽然就已经爆开了各种各样绚烂的情节和匪夷所思的神通变化,耳机里的翻译已经跟不上他了,但我确实听懂了这个美国人的话——
“去写故事吧,任凭时光飞逝,沧海桑田,故事总会带我们回到最初的最初,给予疲惫的我们心灵深处的平衡。”
掌声,久久不息的掌声。
谢谢你,麦基先生。
文/流浪的蛤蟆(玄武写作小组导师)
写作的秘密
流浪的蛤蟆,1975年出生,环艺设计专业毕业,现居南京。知名网络作家,著有《天鹏纵横》、《蜀山》、《仙葫》等数十部作品,取得极高的点击量,是网络小说界的大神。
一千万别跟外行人混
很久以前,有个论坛的访问,让我对新人说一句忠告,我想了很久,说的是:千万别跟外行人混。
我可以肯定的说:这句话绝对是金玉良言,因为我写了十五六年的网文,看到过无数天资绝佳,但被一群外行人带到沟里的写手。
但我还可以肯定的说:这句话没人信!要是那些有天赋的新人,真记住这一点,我这种老家伙早就没得混啦!
我很久很久很久之前,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很多新人对成名作者和资深读者的意见是嗤之以鼻的,但却对小有名气,甚至根本没有名气,只是喜欢乱喷人的所谓“前辈”顶礼膜拜。
我曾经很奇怪,因为比较成熟的作者,看书很多的老读者,他们的意见多半出自经验和反思,多少都是有些价值的。
那些言必称,我从不看谁谁的书,某某的书看个开头就知道都是垃圾的人,难道就没人看出来,他们其实什么也不是?一个几乎不读书的人,怎么可能对你写书提出有价值的建议?就没人发现他们对小说没有半点了解,自己也没有动笔写过东西.眼界其实十分狭窄,甚至根本就是外行人吗?这种人指点新人的话,完全出自信口开河,其实完全没有价值,甚至是错误的呀?
很多人可能会立刻反驳我的这种看法,他们一定不认为自己是这种人,认为自己其实愿意听成名作者和资深读者的意见。
他们更多的认为,你们根本什么也没有跟我们说啊?反而是那些没名气的作者,资深评论家说的很中肯,我当然没得选了!
这其实是一件更无奈的事儿。
举个浅显的例子,有个新作者来问我,他写的东西怎么样?我当时很热心的说,你的东西风格大概跟这几本书接近,你看看这些书,应该会有帮助。
我挑的几本书都是风格跟他非常接近,而且其中写作的手法和思路,对他很有启发的书。甚至我可以自负的说,不是我这样的老家伙,看过很多书,真未必能在浩如烟海的网文中,挑出来最合适的几本。
如果把这几本书认真看完,学习到其中的优点,必然会有极大的长进,他的许多问题都迎刃而解,因为他遇到的问题,那几本书的作者也遇到了,而且还各自有不同的方法解决,相信他看了这些作者解决问题的办法,应该也会有自己的法子了。
但是,这个新人很快就跟我说,某某说了,这些书没啥价值,前辈你不愿意教我东西就算了,何必敷衍我?人家虽然没你名气大,但人真的很好,给我好多有价值的建议,比你强的太多了。
我其实很无语的,想要写好文章,一定多看精彩的文章,是古今不易的道理,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却没有办法让人明白。
我真不是敷衍……
指点他的那个人,真的肯愿意指点新人,各种理论也齐备。可是他自己从未有看过一本完整的小说,别问我怎么知道,那个人经常这么吹嘘,我从来不看某某的书,谁谁的书我只看一章就能断定是烂书。他自己也写书,但从没有取得任何成绩,甚至也从未有写完过一本书,每本书都是写了几万字,就悄无声息的太监掉了。
被这种“好心肠”的前辈指点,没有任何意外,我再也没有听过那个新人的消息,就好像万千浪花,一闪而逝。
再举一个例子,某个作者说,他不想写套路文,怎要写自己独特的东西。给我发过来新文开头,我立刻圈了几本书,因为我看完了这本“独特”的东西,立刻就在记忆中找到了最少十本套路相近的书。
我很诚恳的说,你连究竟什么是套路都不清楚,你写的东西都是别人写过的套路…‘
说自己不想写套路文的人,一定没理解“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这个世界上,谁也不会比其他所有人都更聪明,你能想到的创新,别人说不定也想过,想要不写套路文,首先就要了解什么是套路文,哪些套路文已经被人写过,然后反思哪些还有创新的余地,这样才能有机会摆脱窠臼。
对方立刻翻脸了,指责我其实什么也不懂,他想要写的不是那些垃圾,是很特别的文。看这些套路文,只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玷污他纯洁的心灵,让他无法保持创作的方向……
最后,他更愿意相信另外一个完全都不怎么看书的“资深前辈”,在对方细心的指点下,写了一本套路非常陈旧的小说,因为成绩太差,甚至没坚持到两个月就太监。
是的,我见过很多新人,坚定的认为,自己肯定会挺有价值,也认为自己能够分辨什么有价值,什么没有价值。
但是,我见过很多有天赋的新人,这些人的天赋和文字能力,都远在我之上,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做到,一定会在这行业走得比我更远,为什么……最终他们都没能取得理想的成绩呢?
因为,他们真做不到,分辨什么建议对自己有价值,什么建议纯粹是胡说八道。
唯一能够给他们的建议还是,远离那些外行,越远越好。
如果你说,连分辨谁是外行都做不到,那么……去拜一拜观音吧!蛤蟆庙太小,受不起这炷香火,我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二、写小说没有秘密
写小说没有秘密,就是写一个好看的故事,在好看的故事之前,所有的元素都要退后。
很多人更愿意孜孜不倦地去追求独特、经典、超脱、拔俗、合理、脑洞……把这些放在好看的故事之先。
我并不会反对去追求其他的东西,当你有一个好看的故事,再去追求其他的东西,那叫锦上添花,会让你的故事有自己的特色,并且在其他会讲故事的人里面,拔群脱俗、鹤立鸡群。
但当一个人没有好故事,再去追求其他的东西,就只能是舍本逐末、镜花水月,就如同我们永远没有办法把电脑屏幕里的二次元妹子和帅哥带到三次元来谈恋爱,就算这个二次元恩物,所有的条件都符合你的要求,但你仍旧无法触碰。想要谈恋爱,还是只能在三次元里找,首先要是个有血有肉的真正人类,然后才能挑选其他的条件。
几个老作者凑一起,大家水平可能有差距,但对应该写好一个故事,是没有根本分歧的,只是大家用的手法不同,但最终追求的都是先让故事好看起来,然后再依照个人的偏好,往里面添加各种佐料。但一堆新人在一起,就会各种脑洞大开,孜孜不倦的研究出来各种理论,他们认为故事不重要,其他的所有都比故事重要。某个论坛上,研究理论最“深邃”的人,偏偏是写书烂到没人看的“资深者”。这些人越来越偏离写一个好看故事的路子,也终究没有人能写出一个好看的故事,更没有人完成他们的理想,取得想要的结果。
但是写一个好看的故事,这种建议会有人信吗?
我是极少碰到会相信这点的新人,甚至大家在争论的时候,对方会问我:凭什么我的就是错的?你的就是对的?经验不会出错吗?
我可以平心静气地说:的确是这样,经验会出错,我也不可能保证自己全都是对的?
是的,讲道理,我反而未必讲得过这些新人,这些外行,我之所以相信自己是对的,不外是,我见过了类似的例子,上一个这么想的人扑掉,上上一个这么想的人也扑掉,我见过几百个这么想的人扑掉了,没有见过这么想的人成功。
但你要我说出来一个,绝对无法辩驳的道理,我真说不出来。
我曾经认识一个新人作者,他很愿意打听写作的秘诀,也认识很多老作者,他也肯听大家的话,但是他是所有人的话都听,包括那些外行人,他会兴致勃勃的把从某些外行人那里听来的理论,去跟老作者们讲,并且希望老作者们反驳这些理论。
这些理论,几乎都是毫无价值的东西,因为在新人作者里,这种理论显得十分新奇,但在老作者眼里,这种已经快要臭大街的理论,五年前,甚至十年前,就被淘汰了。
开始我给过他建议,也有其他的老作者给过他建议,希望他不要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儿,但他就是乐此不疲。很快,基本上就没有任何老作者愿意理会他,他只能去跟更多的外行人混。这个作者的写作天赋极好,出道的第一本书差点成为当年起点的新人王,但他写了五六年之后,再也没有超过第一本书的作品。
尽管说了这么多,但我并不觉得这些东西真的对新人有所价值,因为不会有人真的相信。